嗔怒.(第1 / 3页)
越过道德的边境,承受老实人的怒火,老实人并非真老实。多次隐忍,怒而不发,可惜你不懂我的退让,得寸进尺,变本加厉。最终,我用绳勒死赏花人,开水浇融塑料花。
李本炎是个社畜,老板001,别人996,他是不包吃住,公司当家,无偿加班到深夜,第二天七点必须到公司,迟一秒就扣工资。
老板想立威,他就是杀鸡儆猴的那只鸡,事后把他叫到办公室说他对他和其他员工不一样,是想磨砺他,希望他明白他的苦心。画升职加薪的大饼,他被骂还得点头哈腰的感恩。
离开办公室,同事使唤他倒水。
明明饮水机在茶水间,就在不远的地方,死都要使唤他。
这在公司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,连新进来的实习生,都会叫他去跑腿买下午茶。有脏活累活,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,公司保洁都看不起他。
他对这种生活感到疲惫,被生活压的喘不过气。没有换新工作的勇气,更不能失去工作。妻子怀孕了,打算生下来,每个月还要给爸妈生活费,一个月工资月中,就花完不够得靠信用卡维持。
结束一天疲惫,他忍不住跟妻子抱怨“这一天天的,我为什么非要忍受那个傻瓜老板的气不可!不就是投了个好胎,有个有钱老爸。不然他这种的,去街上要饭都要没人理他。真当自己是个人物,废物,人渣,社会垃圾!”
他也就敢在家里那么骂,抒发掉一点负能量。
骂老板,骂同事是他的解压方式,不管骂的多凶,多脏,第二天还是要拖着满身的疲惫去上班。
俞莎莎白了他一眼,手里的书砸向他。
李本炎顾及他的肚子,没有躲闪。
“有本事当着你老板,同事的面去骂啊。你在我这骂个什么劲。干嘛,对我有意见?有意见你就直说啊,我们去离婚,我把孩子打掉。省的每天对着你的脸恶心,看你在家发神经。要骂去走廊骂,不要在家里骂。”
丝毫不顾及邻里邻居会怎么看她们家
她没结婚前,在大酒店做前台,怀孕了想找个老实人接盘,才找了当时工作薪资还过得去的李本炎。
谁想到,他那么多年过去,一点长进都没有,别人都升职加薪,他还拿着那点死工资。
李本炎靠墙坐在楼道口,从裤兜里掏出半根没抽完的烟点上。
他眼眶湿润,把嘴里的烟咽下,苦涩,辛辣入肺。
别人抽烟都是往外吐,他没这个条件。
最便宜的烟一包才五块,他兜里连五块都没有,为了节省,一支烟要分成三次抽。
余莎莎不爱搭理他,认为他根本配不上她。怀孕了,他们这样的家庭,根本负担不起。为了孩子好,他说要打掉,余莎莎不肯大闹要去跳楼,他也只能随她。生活里,稍有一点做的不顺她心意,马上就一个巴掌招呼在脸上。
好像很多时候,都是自己在单方面付出,有什么办法。当初自己选的,娶了人家,就要对她负责,是男人的担当。
余莎莎打开门踢了他一脚,扔给他一张十块,叫他下楼去邻区那条街给她买夜宵。
光夜宵就要十块,他走过去,来回至少半个小时。
他望着地上那张十块出神,余莎莎给他一天三顿的餐标,定的也是十块。
“愣着干嘛?快去啊!”,余莎莎催促。
他再不走,那个人要来了。
李本炎捡起钱,想进屋拿件外套,门被关上了。
他敲门,“莎莎,外面有点冷,我拿件衣服。”
余莎莎冷着脸,“你一天天事怎么那么多,一个大男人矫情什么,吹点风又不会死。”说着,把他的衣服扔在地上。“你赶紧去买,我不吃你儿子还要吃呢。摊上那么个没用的爹,买个东西都慢吞吞。”
李本炎去买夜宵的空档,门铃再次响起。
余莎莎笑容殷切,热情招呼人进门。
来人西装笔挺,喷了古龙水,搂过她的腰,暧昧的气息喷在他脸上:“想我没有?”
金莎莎扯过他的领带,向他攀附“想死你了,你怎么才来?我叫那个废物去买夜宵了,我们抓紧吧,趁他回来之前。”
俩人一番云雨,连衣服都没脱。
金莎莎的脸,贴在男人胸前,媚眼如丝:“你不要急~他不会那么快回来。你知道吗,他今天又骂你了。”
“是吗,他说我什么了。”
金莎莎对着男人告状,数落李本炎不行,工作比不过,那方面的事没他厉害。
李本炎一天到晚忙的要死,很少和余莎莎履行夫妻义务。就算少的可怜的几次,也因为身体透支,不太行,坚持不了多久。
男人对她的话很受用,他喜欢金莎莎在他们俩个之间比较后,把李本炎踩的一文不值,李本炎在他眼里就是条狗,每天为他工作的一条廉价狗,给他些许钱,就摇尾乞怜,趴在地上吃狗饭的垃圾人。
“还是你好,一次就中了。李本炎还以为孩子是他的,不想想就他那几秒,孩子早就死在套里,冲到太平洋了。我看过医生是个男孩,你老婆生的是女孩吧?刚好凑个好字。”
金莎莎看出男人不想负责,李本炎以为孩子是他的,就让他养好了,他本来就是她名义上的丈夫,他有养家的义务。
男人不悦,“提那黄脸婆干嘛,扫兴。”